萌点很奇怪。

曦瑶/涣言

*保佑一定要赶在中秋结束前码完全篇
*感觉除了自己学校全世界都放假了x
*生无可恋.jpg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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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家主,含光君回来了。”

“哦?”蓝曦臣闻言,放下手中把玩着的佩剑朔月,微微抬头,“忘机回来了?什么时候?”

侍者敛眸,避开对方那双除了瞳色稍深与含光君别无二致的眼睛,恭谨回答道:“刚回不久,现已同魏公子先去了静室,含光君交代说稍后来见您。”

蓝曦臣少有的现出几分笑意。

他摇摇头,乌黑的发丝又有几缕垂到胸前,似是无奈地,缓缓轻声自语:“中秋了,总算是没忘了家里还有个哥哥。”

侍者已然悄声退下,一室之间寂然无声。

蓝曦臣用手轻抚桌上的长剑,不知不觉就开始发呆出神,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,修长的双手又转至腰间,抽出随身携带的玉箫,抵在嘴唇下方。

一首《洗华》袅袅奏起,分明是熟悉的刻在心里的音调,脑海里却浮现出《乱魄抄》的一段曲。蓝曦臣手一抖,乐音即在半途突兀中断。

敲门声随之而起,连伴着许久未曾听过的声音:“兄长。”

蓝曦臣神识顿醒,应道:“忘机?进来吧。”

蓝忘机还是那副面无表情不苟一笑的模样,但蓝曦臣愣是看出了弟弟潜藏于面容下的、久离重逢的欣喜以及隐约的担忧。

蓝曦臣轻轻笑,招呼蓝忘机坐下。

一番寒暄,各自道了些自己的生活,稍作歇息时,蓝忘机抿一口茶水,道:“已过多年,兄长好似还未曾放下。”

蓝曦臣静默半晌。

“放下,不大容易。”

这次换蓝忘机默不作声,放下执念有多难,他体会颇深。

“因为阿瑶,大哥去了;因为我,阿瑶也去了。从前世上人人皆知赤锋尊、敛芳尊和泽芜君三人情谊多么深厚,如今能不能记起还是两说,即便记得也定当此悲剧是个笑话。”

蓝曦臣的脸上许是嘲讽的神色,更多的是掩不住的悲哀,他的心结苦楚,现今世界上竟唯有一人可以让他倾诉。

泽芜君。

世家公子榜排名第一的人物啊。

温润如玉,和煦温雅,相比含光君,泽芜君是个更让人喜欢与之相处的对象。可是,这样善于为人处世的人,却是从另一个受尽万人唾骂的人身上学来的。

金光瑶。

他才是真正的“好人”。

蓝曦臣记得自己初次见到金光瑶时,他还没有那么辉煌的一个姓氏,自己亦是流浪奔波的逃亡者。天天胆战心惊地躲避温家的爪牙,拿命护着携带的书简,但精疲力竭做好的一切防范,却抵不过阿瑶几句话。

蓝曦臣总也想不通为什么自己唯独对金光瑶卸下了警惕。是因为他被连日以来的高压整得头昏脑涨神志不清,还是因为金光瑶太过圆滑善于辞令?

大约都不是吧。

蓝曦臣毫无理由地觉得,就因为那人是金光瑶,就因为金光瑶遇见的是蓝曦臣,仅此而已。

“可金光瑶,罪大恶极,不容置喙。”蓝忘机这样说。

蓝曦臣点头:“确然如此,他杀大哥,就不可能被原谅。”

然而不可原谅不代表憎恨。

蓝曦臣觉得很难过而已。

他从始至终不曾承认金光瑶罪无可恕,即使他罪大恶极,可蓝曦臣就是忍不住辩驳几句:“如阿瑶所言,他的确从未伤害过我,哪怕我是他的俘虏。再者,大哥当年确实太苛待阿瑶了。”

其实三人安心相处的时候真的很少,大哥戾气重且嫉恶如仇,每每都是自己劝慰,阿瑶让步。不能说没有情谊,只是他二人对聂明玦的感情里,总夹杂着敬畏之心。

蓝忘机没说话,再开口便是道离:“兄长心如明镜,想来有些事情还是需得自己想清才可,我去找魏婴——我不在,没人管的住他。”

“好。”蓝曦臣说。

他闭关许久才出,近来情绪越发冷淡,只有对着这个弟弟才有所缓和。他很高兴忘机心愿得成,若是魏无羡未得重生,含光君还会是那个严正的含光君,蓝忘机还会是那个郁郁不乐的蓝忘机。

未同他一样,此甚好。

蓝曦臣慢慢呼出口气,他另一个名字世人鲜少知道,若说从前还有大哥阿瑶唤他“蓝涣”之名,现在能够这样叫他的唯叔父一人,奈何叔父缚于礼节从不如此。

涣,消散,离散。

他蓝涣当真应了此名。

蓝曦臣闭眼,耳边是年少和金光瑶一起逃路时的风声,还有那个和善的声音叫道:“蓝涣,跟着我走。”

可惜蓝涣不能跟他走,他还有蓝氏。

既死,谈何相欠相负。

中秋圆月起,赤芒微烁,星黯光敛,蓝泽绿芜,无人可相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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